第二十七章 最坏的答案
路荣靠近陈隐,攥紧手腕的手向下压,一分,一寸,指腹陷进皮rou,割开,染色。 “每次在梦里看到难看又难闻的山茶花,我都想杀掉它。” “你没有吗?” “……” 陈隐呼出一口气,站起身。手机显示凌晨四点半,他穿好衣服,走出房门。 初冬的风吹得人脸生疼,陈隐却好似无知觉,垂着双手,漫无目的地走着。 他一路都在说服自己,做梦,正常,春梦,很正常,遗精,更正常。 梦里的人总是看不清脸的,可是那棵雪松无法说谎,陈隐的潜意识也清楚,就是路荣。 陈隐走走停停,终于把手揣进口袋,但也汲取不到一丝温暖。 路荣啊,也没关系。因为他们前一天做过,所以才会这样。 一定是的。 1 “那你在怕什么?”陈隐问。 一句话,打回原形。 陈隐问自己,是啊,他在怕什么? 他怕他以后无数个崩溃的瞬间都要靠信息素来安抚,他怕自己因为信息素离不开他,他更怕自己因为信息素爱上他。 陈隐反复推翻,无论是腺体的变化还是腺体的变化,他总能找到一个理由来反驳。 可是连续多日的反常,他无法再欺骗自己。 一周后的凌晨四点,再次惊醒的陈隐眼神失焦,陷入回忆的漩涡,坠落的心脏,湿冷的黑夜,空缺的情绪,记忆里的紊乱心绪被一点点串成线汇聚在一起,一切都有了答案。 路荣说的证据,陈隐有了答案。 最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