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最坏的答案
的语气从自己喉间溢出:“你跑再远有什么用,一个人的体力总没有两个够用。” 说完,他张开手臂抱住了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然后踮起脚,攀上那人的肩膀,珍馐美馔近在唇边,熟悉又让人温存的味道裹挟入脑,陈隐带着渴望,咬了下去。 梦的尽头,他们在树下zuoai,接吻,标记,陈隐是当事人,又是局外人,他的灵魂飘浮空中,看到了在他们头顶的那棵树。 是雪松。 陈隐几乎是惊吓着醒来,鼓槌敲在心脏上,这个梦比以往的任何一次血腥场景都要可怖,甚至,在无数次没有留下记忆的梦中,他不止做过一次。 陈隐静静躺在床上,窗帘没有透光,世界还在沉睡,他颤抖着手往下摸。 满手欲望。 世界不仅是沉睡了,世界已经坍塌了。 陈隐愣愣地坐起身,缓缓掀开被子,不可置信地看过去,被褥暗沉,一圈水渍,比那天在他内裤上的还要湿。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被子扯下来丢进洗衣机的,他满脑子都是镜子里那张脸上,尽是纾解后的不满。 陈隐双手撑在洗漱台上,一遍遍地反问,一遍遍地否认,你不是纾解了吗,为什么还要不满?不够吗?为什么不够? 因为是在梦里。因为不是真的。因为不够。因为不够。因为不够。 他想要更多,而这个更多,清晰明了的,指向了一个人。 陈隐掌心一滑,失去支撑,半摔在地。 他想起路荣在车里那几句如恶魔低语的话。 “我很烦恼。”他的声线颤抖。 “你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