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难受
突然到热带的感觉很不好受,身体里的每个器官都沸腾了,陈隐觉得自己的脑袋顶都在冒烟。 他烦躁地划拉着手机,突然在一篇报道停下。 这是一篇热度很低的学术报道,点赞量不到一千,转发量甚至都是两位数,但它的标题很吸引人,或者是很吸引现在的陈隐——强制发情的omega不再需要alpha的标记也可以被治愈了! 陈隐越看眉头锁得越深,这篇文章提到了一种新型药物,强制发情的omega吃了这种药不出两天就可以自愈,但目前还在试验中。 还在试验中,就说明他现在依旧要遭受强制发情的痛苦且除了被标记没有任何治愈的办法。 陈隐丢掉手机,走进卧室把自己砸在床上,脸闷在被子里透不过气,但陈隐就是故意让自己呼吸不过来,好转移腺体的不适感。 但这样没有丝毫作用,甚至更加难耐,身体又开始由热转冷,陈隐猛地抬头,大口呼吸了几下后忿忿捶床,邦邦声震得床头灯上的吊坠都在摇晃。 他把自己卷进被子里,腹部紧贴大腿,双手禁锢着膝盖,他想到刚刚自己捶床那几下,僵硬地笑了两声,他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无能狂怒。 笑完后卧室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声响,夜晚是世界的停滞,只有闪烁的路灯和跳动的秒钟,还有随着被子抖动的啜泣声。 攥着手的指甲陷入了rou里,陈隐的夜晚只有如漩涡般的苦楚,正在不断地把他拉扯进新的地狱。 雨渐渐大了起来,浇湿了陈隐,被子和床都染上了酸涩,他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直到哭出了一身冷汗,才把眼尾还未落下的眼泪和腺体的油煎火燎全都裹挟进了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