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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他果然安静多了,一双眼灼灼地看着我:“他们说的‘好地方’,就是把你送到那种地方去——” “没事的,我不是活下来了吗?”我的眼泪哗哗的,视野一片模糊。 炎夏的双手被手铐锁住,不能替我擦眼泪,于是他倾身吻了上来。我打了个哭嗝,惊住了,周围的警察可能也惊住了。 我手忙脚乱地擦掉了眼泪,耳朵却烧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那里还有人死掉?” 我不知道怎么说,这种事其实我不清楚,只知道经常有同学失踪。倒是警察在旁边凉凉地接了一句:“七年间,死了二十多个孩子吧。” 炎夏的脸从没这么黑过。 我小声劝他:“我真没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炎夏“嗯”了一声,默了默,对我说:“爸妈的账户里还有些钱,回头,你记得去医院复诊。” 他到这一刻才认可了医生的话。 刚刚那个害我情绪崩溃的警察大概终于找到了补偿的方式,插嘴道:“如果顾凉秋先生需要心理干预的话,我们这边会有——” “我没事,真的没事!”我突然大叫起来,“我真的没事!都过去了!只要……只要不再提起。”最后半句话我说得很小声,我突然觉得很累。 炎夏定定地看着我,半晌说:“好。” 我和他一起被带去了警察局。 我是作为受害人的唯一家属被带去做笔录的,但因为警察闯入时看到的yin靡景象,在笔录的最后,警察隐晦地提醒我说,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起诉炎夏。 我拒绝了。 我怎能再让炎夏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