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一场戏谁都入局
余老师在一旁看得啼笑皆非,觉得小孩子都挺怪的,兴许是太小,脑子还没长齐整,说话、做事都在模仿大人,模仿电视,好像奶胎里的小猴子穿上了西装裙,装洋! 过了秋,大人不给批冰棍儿了。小栓回家,跟二哥打了一仗,把冰箱里最后一根小雪人抢了过来,扬长而去。 上了二楼,扭脸瞧见他妈刚弹完棉花,正要卷起来。张暨秋有轻微的近视,认针认不大清,摸到黄杨木柜子上的眼镜盒,还没戴上,小栓把背心掖进短裤里,一口咬掉小雪人的巧克力帽子,插在搪瓷杯里,粗鲁地从mama手里抢过针线,说:“小秋,我帮你!” 这是学他爸爸说话,小秋捶了圆脑袋一下,圆脑袋笑嘻嘻的,并不以为意,认真地用刚摸过小昆虫的手帮mama穿线。小家伙显然是笨的,怎么也穿不进去,但是小脸蛋绷得紧紧的,眼睫毛都未眨一下,张暨秋看了,又忍不住轻轻地摩挲这个圆脑袋。 丈夫在外,这孩子似乎成了她唯一的依靠。而小栓,又似乎比谁都清楚这点,淘气胡闹之余,还称职地担任着这个小小的角色,让人……那么安心。 费了老鼻子劲,穿好了线,小栓抬起头,问暨秋:“mama,你要给爸爸做袄吗?” 暨秋微笑,点头:“对啊,东北马上就要下雪了,爸爸的袄还是两年前的,棉花都硬了,这会儿肯定不暖和了。我这周裁好,塞了棉花,就给你爸爸寄过去。” 小栓没有去过遥远的北方,他有些疑惑:“雪来了,花要被冻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