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夜照鲛人哭
白轩逸听到这些话是什么神情,他至多因为遽尔遭了这么一下,突然变得不坚执了。像被一种疲惫淡淡腐蚀,一台锈空了却永远无法松气的军事机器,道:“你在说什么。” 何意羡怒容满面,又发着高烧,血管都烫。气得都笨了,痴钝了一下才道:“关心我说什么?你去问问全世界都在说什么,你自己放了满世界火,不给我点一盏灯?酒店中午十二点才退房,现在几点你就来了,卡着点来早点指着完璧归赵?我才一个男人你就受不了?桥洞底下找人轮了都不叫过瘾!” 白轩逸看似无比漠视地听完了,好像无法拯救的,他就庄严地放弃了。似乎他的容忍,其实根植于鄙视;真正的鄙视就是坚信一个人是毫无价值的,这种鄙视可以与体谅和容忍并存而相安无事。 他的平定,反而更胜任何耾耾雷声。导致何意羡道了话,是盯住了对方的反应,他的胸腔才开始剧烈震动不止,入目的画面都在发抖,生出一种孤注一掷的绝望:“何峙你说话,让他们通通开枪!打死白轩逸!也打死我!”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这里也不是墨西哥。”何峙始终平视前方,微微摇头,“白轩逸,言诺而不与,其怨大于不许的道理,我想你应该明白。以及小羡,回到我身边来,别让我说第二次。” 闻此,何意羡压根没有略罢其威,猛不防提膝一踢,往白轩逸的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