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记忆(4)

    周光赫领着孙芮和李恒离开程羽恩的梦境之後，太yAn正轮替月亮升起至东边，落地窗外的冬日景象，早晨的天空仍是昏昏暗暗的，房间内只有盏小夜灯照亮着周遭。

    孙芮下意识把目光放在身旁李恒的侧颜上，灯光从下而上打着，衬出他棱角分明和深邃的五官，自他们看完记忆画面之後他一句话都没说，整个心不在焉的。先前因被困在潜意识而拉近的距离似乎再度被拉开，她不清楚那突如其来的隔阂究竟是什麽，连问他一句「还好吗？」都没勇气。

    孙芮在心里想着，或许他们从没亲近过，一切都只是她的自以为罢了……也或许这样的距离对她来说才是安全的。

    太yAn随时间慢慢升起，光线逐渐渲染了整个房间，照亮每个角落，程羽恩没多久後起床了。

    这次的任务时间紧凑，所以结束之後如影们并没有离开住处，在一旁观看程羽恩是否有成功转达梦境得来的讯息并告诉她mama唐惠丽，这是推动这次委托顺利往下进行的关键。

    而他们成功了。

    程羽恩一醒来就往唐惠丽的房间走去，把孙芮在梦境所传达的讯息说了出去。成功让做梦者分辨究竟是来自托梦还是一般梦境，关键在於做梦者起床後往往会记住梦里的讯息，明确且不含糊。

    「mama，我梦到艾丽阿姨了。」程羽恩摇了摇还在睡梦中的唐惠丽说。

    一旦进去梦中，如影就只是个影子，而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