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中无比确认地听到,从和它延绵的土地中传来的共感中感知到,它已经成为废墟。 而那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就曾经发生在她和旁边的这个人之间。 姜蝶一点一点地抽回被蒋阎紧握着的双手,一边语气复杂地说:“谢谢。” 蒋阎没有夜盲,他也仰着头,因此清晰地目睹它怎么坍塌。 他感受到手心里一直死死攥紧的温度流失,滑过去的触感就像那年音乐节的帐篷里,他费力地握住一把沙,最后却徒劳地从指缝里流出去,缓慢,轻柔,残忍。 额头沁出剧烈奔跑后的汗水,顺流下来时从眼眶滑过。他快速地揉了一把,又垂下眼,细细地看着她,若无其事地伸手捻了下姜蝶的鼻子。 “房顶掉的灰粘上了。” 他平静地说。 ——“沙子不小心粘上了,很碍眼。” 更青涩的,他的声音在回忆里一闪而过。 姜蝶的鼻头仿佛经受不住他捻的力道,虽轻如羽毛,依旧蓦地红了。 第61章有些磁场可以亘久不息…… 这场地震,很后来姜蝶才知道,比二十年前的那场天灾程度小两级,虽然不是那么惊世骇俗,但对很多人来说,也许是永远跨不过去的夜晚。 大约到凌晨四点的时候,摇晃的世界才逐渐稳定。就好像狂躁了一整晚的巨人,终于跺累了脚。 不幸中的万幸,和姜蝶一起来的同事都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