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雪时南飞
书迷正在阅读:性瘾双性小sao货、直男就是用来日的、理智系少女、被N人骑,saoxue狂喷蜜汁【纯rou,NPH】、中国的历史、年年岁岁与年年、白色的推理 【第4卷:白色的阴谋】、斯图亚特之龙 【第三卷】:贵族和雌狮火焰、燃菸、温情欢(NP)
“男的穿什么裙子啊,下去!” “恶心死了!” “换节目,下去,下去!” 此起彼伏的谩骂,或轻或响的嘲讽,都是令人难堪的羞辱,我展开的双臂抖得像雏鸟受伤的翅膀。哥哥跟路小江就坐在最前排的位置上,我红着眼眶看哥哥,看到他捏紧了拳头,像一颗上膛的炮弹几欲冲出。路小江猛地按住他,又同我微笑。我站在台上,仿佛站在人生中央,四周有悬崖,也有鲜花。音乐渐轻,走向结局,路小江为我鼓起掌来。他拍得双手发红,脸颊发烫,他的喝彩比训练时的呐喊都要响亮。 场内的人都看向他们,两个怪胎,竟要竭力维护一个穿着裙子的男人。 后来我很少再跳舞,但每次跳,都会想起路小江的掌声。他说他其实不懂芭蕾,太高雅。可我觉得,这跟他举枪狙杀罪犯是一样的。他早已领悟了舞蹈的真谛,艺术并不是顶尖的美,美的只是一双看人的眼睛。 六点钟,路小江起身准备离开,临走前从兜里摸出一张纸:“这是我的电话,不过你就要去深圳了,恐怕以后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谢谢。”我把纸条收起来。 路小江犹豫许久才又说:“翘翘,其实你哥一直都很担心你,他找你好久,因为你爸他——” 他停顿了一下:“安定下来,给你哥打个电话。” 我低头,用银叉子戳蛋糕上的红樱桃。粉红的汁水流出,像一滴带血的眼泪。 路小江没能得到我的回应,他走了。我看着那高大的背影,觉得很像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