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九月九日看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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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我。我再不顾旁事,恼火和欢笑间追赶上去,和他打起水仗。 酷暑之下,我们玩得忘乎所以。 当二人从海里上岸,我早已浑身湿透,衣物湿哒哒地粘连在体表,前夫哥胸背上一大片我玩不起所打的红巴掌印,左脚的拖鞋早已被浪冲走。 我们又开小电驴在附近的市场上游荡,被当地人说着乡音宰客,自觉精明地花好几个小时好骗地买下过于贵的海鲜们,带到饭店由饭店加工再吃下。天色渐晚,我们吃得肚皮鼓胀,再度驱车回到海滩,行走在开始变凉的海风间。 在这开始有了些稀疏人群的海边,前夫哥与我搭起沙堡。我们比谁搭得最高,不停破坏彼此的堡垒。前夫哥把他的沙堡搭得像大便一样上窄下宽,我说他狗改不了吃屎,他大叫着一脚把我做的围墙给踩塌。 日头西斜,天边浓云轰轰烈烈地燃烧,暗部如阴沉飞灰,它的受光面却金光四射,橙意深得发赤。殷与靛在其间搅揉晕散,天与海于是不可思议地在这浸染下梦幻。 不知过了多久,粉紫天色带上冷调朝蓝相偏,熄灭的云已把金光烧尽。残日此时半入冷海,就快要彻底投身它怀抱。我看着那日落,感到天色萧条下心却在渐渐涨潮。 那时的前夫哥从他沙滩裤兜掏出不知哪来的仙女棒和打火机,把仙女棒插在他那块形状难看的沙堆上点燃。 手搭在我肩上,他要我转身看那沙块,又轻声对我耳语:“阿怀生日快乐。” 我笑出眼泪:“妈的什么鬼东西啊!烟花插大便!” 无甚头脑的少年人,在那时极为郑重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