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他也用了请求的语气,希望时濛能听进去,能改变主意。 他只是怕时濛被风吹走。 其实时濛也曾恐惧,同样因为恐惧来源于未知。 偏头望向逐渐沉入黑暗的海面,时濛想,为什么现在一点都不怕了呢? 曾经他放不开,穷其前半生都在拼命把想要的东西攥在手心里。 现在他放下了,不再害怕失去,恐惧便成了最无用的情绪。 “还有五年零两个月。”一再被时濛的冷言拒绝,傅宣燎的状态已接近病急乱投医,“我们的合同还有五年零两个月,时濛,你先别……” 时濛听了只觉讽刺,心想这合同真是个好东西,之前被我拿来束缚住你,现在竟反被你用来牵绊我。 以前是我心甘情愿被牵绊着,要是我不愿意了呢? 时濛俯身,从画框背后的卡扣里拿出一叠纸,在傅宣燎惊惧的眼神中,扬手扔向天空。 纸太轻,海风一吹就四散飞舞,飘得太快,快到傅宣燎只来得及抓住一张。 是合同最后一页,上面写着甲方和乙方的名,许是受潮的原因,时濛的名字已经模糊得快看不清。 插在心口的那把刀被拔了出来,里面的流沙般的东西止不住地往外溢。 傅宣燎像是已经知道无法挽回,手上松了劲,垂死挣扎般地看着时濛:“那就不要合同……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