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时濛说挺好的。 “那礼拜天过不过来呀?”中年男人在电话里试探着问,“老师买点你爱吃的菜,咱们师徒俩在家喝两杯?” 时濛垂低眼帘,似有犹豫。 孙雁风见他不说话,劝道:“一年就这么一次,反正在那个家待着也……束手束脚的。” “束手束脚”这个词用得委婉,从四年前开始,每年的这一天,都很难熬。 时濛终究没有答应老师的邀请,因为傅宣燎今晚说不定会来过夜,明天可能会晚些走。 毕竟一年就这么一次。 然而等到傍晚,还是没看到那辆熟悉的车从远处驶来。 画室里有张铺画纸用的大桌子,时濛在半米高的纸牌塔旁边又重新搭了一座三层高的楼塔,家中阿姨敲门喊他吃饭的时候,他手一抖,紧挨的大小两座塔瞬间倒塌,一起被夷为平地。 时思卉也回来了,回屋换了身衣服,出来的时候看到桌上的蛋糕先是愣了下,而后了然道:“提前一天也好,省得晦气。” 时濛恍若未闻,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每人都分到一块蛋糕。 李碧菡坐在时濛对面,不紧不慢地说:“本来应该是明天的,想着明天还有别的事,就趁早把沐沐的生日过了吧。” 时怀亦脸色不太好看:“好好的生日,提前一天算什么?” “是啊,好好的生日。”李碧菡悠悠说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