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r> 傅启明眉宇深锁,答不上来。 “我等不了了。”傅宣燎说,“等了四年多,够久了。” 之前告诉时思卉他忘了,其实并非全然是谎言。 昨晚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回想,发现自己真的连时沐的样子都记不清晰了。 这份关于遗忘和食言的危机感,令傅宣燎第一次正视时间的可怕。 时间可以冲淡回忆,麻痹人的神经,甚至可以造出一场幻境,使人不自觉沉溺。 如今他惊醒过来,回想之前的四年他浑浑噩噩地过,像习惯丢人一样习惯了每个周六,何尝不是一种堕落。 急于逃离的傅宣燎,在春节前的最后一个周六,又被时濛以一幅画威胁,不得不赶到时家,心情自是差到极点。 铺了深蓝色床单的大床上,傅宣燎扣着时濛的下巴,眼中的怒火像要烧出来:“这么多年了,还没腻吗?” 时濛自下而上地看着他,被压得很疼,却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没腻,永远不会腻。” 寒冬夜晚,室内外温差大,窗户玻璃上凝结一片湿漉漉的水汽。 傅宣燎近乎粗鲁地用指腹搓揉时濛的唇,直到血色初显,寒凉变为灼烫,才换了地方,摩挲他左胸肋下的火焰文身,时而凶蛮时而狎昵。 其实时濛已经记不清做文身时的感觉了,疼还是不疼,兴奋还是期待。 做完之后他遮遮掩掩藏了一段时间,没让傅宣燎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