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在坠落边缘的照片时的恐惧更甚千万倍。 可这感觉缺乏来源,又太过短暂,短到他来不及感受,便如远方天空中散开的烟花,顷刻间无影无踪。 而此时,经由图像落实在眼底再通过大脑反馈出来的念头,唯有一条——他们一点都不像。 时濛不像任何人,甚至不像傅宣燎固有印象中的他本来的样子。 至于他本来什么样子,更是莫可名状,说不清了。 傅宣燎逃也似的移开目光,回了句“新年快乐”,然后调大车内音响的音量,让歌声掩盖胸腔里不该出现的声响。 清雅的男声悠悠地唱—— 寂寞也挥发着余香 原来情动正是这样 歌声断得突然,被开车的人切换了下一首—— 我劝你早点归去 你说你不想归去 只叫我抱着你 其实时濛听不太懂粤语歌。 他在这得来不易的片刻温暖中舒展身体,肩上未消的淤青硌在椅背上,泛起钝钝的疼,他还是悄悄往驾驶座方向凑了凑。 然后隔着玻璃望向窗外,欲盖弥彰地想,又一年过去了。 第24章 两人去了傅家在市区的那套大平层。 乘上电梯,傅宣燎才想起来问:“为什么跑去鹤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