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犹如置身沼泽,越是挣扎就越是被缠得更紧,时濛绷着神经在紧握混沌中微薄的一线清醒,才找到机会张开牙齿,狠狠咬下去。 血腥味蔓延的瞬间,随着一声吃痛的倒抽气,身体的压制转换为眼神的禁锢,傅宣燎微微弓着背,自上而下地看着刚咬他一口的人,呼哧呼哧喘着不知是兴奋还是愤怒的粗气。 不,没有愤怒。 时濛看见那双他描绘了许多次的深邃眼睛里,除了稠密的怀念,唯有泛滥的痴迷。 好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压抑许久的天性终于迎来释放,他嘶吼着、近乎狂热地在自由的天地里撒欢奔跑。 “我不走。”傅宣燎的眼神和呼吸同样炽热,“我知道,你不想我走。” 如果说之前的判断都是推测所得,这次便是经由过往实践得出的肯定。 面对他的逼近,时濛大可像之前那样无动于衷,冷漠抗拒,可时濛选择了抢夺和销毁,正是仍然在意的证明。 总算在这场难熬的拉扯中获得正向反馈,傅宣燎迫不及待地扯松左边衣领,拽到胸口处,让时濛看皮肤表面印刻的痕迹。 还是那场雨。 时濛慢慢睁大眼睛,看着刚被销毁的那幅画活了过来,落在一个连着心跳、渗进血rou肌理、只要活着就不可能磨灭的位置。 嘴唇翕张,半晌,时濛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