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遍布在周遭的每一处角落,以至于如今傅宣燎鼓起勇气正视,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究竟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难怪他的小蘑菇画得那样好,却总是用手臂挡着不让他瞧。 他的小蘑菇还那样漂亮,没有人比他更漂亮。 如今回想,傅宣燎甚至觉得时濛发疯的样子都可爱,明艳上挑的一双眼睛看过来,里头含着两汪水,欲语还休的样子,倒像委屈多过愤怒了。 他其实是会委屈的,只是他不知道那叫委屈。 而让他委屈的人不敢面对,一味逃避退缩,让他这样一个有许多骄傲资本的人,面对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的爱情,也变得卑微如尘。 不过搬到这里几个月,时濛的画作就积累了不少。 傅宣燎早前就承认时濛画得好,也因此怀疑过偷画事件的真实性,因为时濛根本没有偷的必要。 所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用最大的恶意揣度时濛的? 记忆倒回到最初,严苛得近乎拷问 细想应该是五年前,那幅《焰》作为起点,紧接着是下药,然后是那份曾被他视作耻辱的合同。 五年来,傅宣燎不断给自己洗脑,用这些事实证明时濛是个铁石心肠、冷血恶毒的人。他拼命给自己找借口——时濛偷画,时濛自私,时濛不值得被爱。 如今这些借口一一被击碎,回过头再看,其中自事实中产生的结论少得可怜。 多的是傅宣燎自以为是给时濛贴上的标签,因为与此同时,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