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
原来不是要下雨,而是初雪。 时濛想起去年初雪的时候,自己正在栗子铺前排队,从嘈杂人声中捕捉那人叫自己的名字,以为是幻听。 还有很多年前的初雪夜,他爬上高高的圣诞树,取下那件无人认领的礼物,结果脚一滑摔进那个人怀里。 每一种气象,都承载了独属于它的回忆。 而初雪,总是与那个人脱不开关系。 正想着,天地仿佛被一个巨大的罩子盖住,冰雪被阻隔在外,是一把黑色的伞挡在头顶。 举着伞的人气喘吁吁,近来不知怎的,每次碰面他都火急火燎,不知从何处赶来。 倒应了他如太阳般炽热的名字。 开口也是没头没脑的着急:“不是让你在车上等着吗,怎么下来了?” 竟然又是偷听。 时濛掀眼睨他,不出两秒,傅宣燎就短了气势:“我也刚到,看见你俩回来,打算等你们进去我再敲门。” 毕竟又不是这里的主人。 对于他罕见的自我认识清晰和遵纪守礼,时濛有些无语,仿佛之前频频不请自来强闯进门的不是眼前这个人。 傅宣燎也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 并且他隐约察觉到自己和时濛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