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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底还氤氲在他心头,像冬日的浓雾般挥之不散。

    宋霜寒就算是个傻子,也该知道沈清怜有心事,并且还是和上午那番闲聊有关系的,于是他试探着问∶“师尊莫不是在烦恼成亲的事?”

    沈清怜眸色稍微亮了亮,转瞬间便又暗了下去,他摇了摇头,悄声道∶“不是。”

    “那师尊是在想着那个谣言?”

    宋霜寒一语中的,果然见沈清怜眼角忽然就红了三分。

    “师尊,那真真是个谣言,我都解释过了。”宋霜寒坐起身将沈清怜抱进怀中,一下又一下轻拍着他的身子∶“我从始至终心悦之人唯有你一个,难道你连我都不愿相信了吗?”

    沈清怜摇着头,眼泪不自觉地就从眼角滑落。

    他并不是矫情,也没有吃醋,他只是太害怕了。

    害怕自己再次被抛弃,再次变成孤身一人。

    从前友人和他彻底诀别之时,已经将他的心割得四分五裂,如今他不过是想求个安稳,想留住自己身边的一切,可是越在乎什么就越会失去什么,就像他曾经为了强留住一只快要病死的猫,不惜将自己身上一切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可猫治好之后,不过是在他身边呆了两三天,从此便永远离开了他。

    也许是上了年纪,每一次的离别总会让沈清怜怅然若失,他时常会想,这一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