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撒吉罗
他们呆的时间有些久了,面前一株与原本以为是普通植物的马鞭草突然抻长了身子,给他们每个人的腿上都不轻不重地抽了一下,见他们还不走,脚下的草坪滚动起来,毫不客气地把他们赶到了施法者的范围外,众人反应不慢,却也只能狼狈起身。 原来早就被发现了! 弗瑞心中的惊疑不定远超出佣兵团的其他人,早两年,他就通过切实可靠的渠道得知斐兰已死,而且死于皇权更迭的夺位战争,他听到这件事,心中不无快意和讽刺。 那现在林子里的是什么?难道是鬼吗! 他并不怀疑是情报的愚弄,反而生出一种“本该如此”的感觉。 弗瑞打了一个的手势,佣兵团的人迅速撤离,和来时没有区别。不同的是,此时每一个人都在庆幸自己的安全无恙,同时又生出一种怀疑:撒吉洛人口中的魔鬼,真的会对入侵者这么宽容吗? 7. 塔顶,藤蔓编织的小床轻柔地晃动着,里面装的却不是睡容恬静的婴孩,而是一团即将成形的灰色物体。 旁边的桌上堆叠着字迹灵动飞扬的手稿,施法者绯红的发丝从桌沿垂落,直到腰际。阳光透过窗棂,可以清楚地看见这张巨大的桌子是一个表面平整的树墩,边角有些地方还冒出枝杈,上面托着施法者厚重的书籍,摇摇欲坠。 施法者被传送阵随机带到这里已有一段时间,除了那个湿漉漉的人叫他斐兰,他对自己的过往简直是一片空白。 当他想要动身寻找那人,心口隐隐痛楚的悸动阻止了他。斐兰索性不多想,便暂时在此居住下来。 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孩子,在他还没有反应时,几条纤柔的植株迅速接住了那团灰色的身影。 身体的本能告诉他,他们血脉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