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魏丞相
拓跋烈被服侍得十分舒服,呼吸节奏却丝毫不乱,口中照常说着话。 只是这话在魏钧听来,比眼前荒唐的事情还要更荒唐。 没有哪个皇帝能容忍卧榻之侧有他人酣睡,将朝政完全交托给一个大臣,先前在外征战是不得已的举措,如今皇帝还朝,若自己还把持着朝政,是岂等荒谬之事? 即便拓跋烈怠惰,心不在治国,是真心实意如此想法,看在他人眼中,朝局动荡在所难免。 魏钧眉头紧皱,出口的话毫不客气,“陛下何出此言,即便陛下醉心床榻之事,难道花费些时间处理政务都不行吗?” 努力贴着门边边站当透明人的唐秉忠脑门上汗滴起来跟流水一样,低着头发抖,连抬手擦汗都不敢。 老天爷,丞相尽说什么大实话,比起一时的痛快还是脑袋更重要啊!胆子大的可别连累他这个胆小的啊! 拓跋烈当然没有将以下犯上的魏钧脑袋砍了的意思,先不论他是美人册中唯一一个初始A+,也不论年少时的情谊,单单就事论事,确实是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有错在先。拓跋烈不是什么脸面比天大的外强中干之辈,权柄在手被人冒犯两句就恼羞成怒,容不得人。 是以低了声音,同少时那样与魏钧懒懒撒娇道,“好哥哥,我实在是不喜这政务,若是没有你帮我,恐怕要辜负这天下百姓和好不容易得来的太平世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