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节
落,当中燃着渴望的火,印证了她先前的观感——他和她是一样的。都是没有被父亲看见的人,都是渴望被父亲看见的人。 “你昨天去树林,是想偷看什么?” 听见他问话时,她下意识地撒了谎:“称大象。” 其实她是去看父亲。只是她的自尊不许她承认。她怎会对同父异母的兄长承认自己不被父亲看见的事实? 何止是不被看见。 后来即便跪在父亲面前,仰脸看着他,与他四目相对,父亲依然认不出她是谁,把她当做什么地方不知名的小婢nV。 他甚至连一句“看着面善”都没有说。 她不是他的nV儿吗。 她的身T里流的不是他的血吗。 同样是他的骨血,为什么其他人可以吃宴席、着香衣、对奴仆发号施令,而她却只能和生母无声无息活在Si气沉沉的青雀阁,一出门就要装作奴婢,甚至不用撒谎便被人当做低贱的奴婢? 为什么他把她和母亲遗忘了整整八年,仿佛她们不存在? 她在那一瞬升腾起刻骨铭心的恨意。 她是带着满腔恨意被曹丕抱进怀里的。 他抱她的那一下,她好像突然被卸掉了盔甲。 刚因恨意而一根根竖起的刺,被一座冰山晤得融化。 自从她有记忆,就极少有人这样抱她。 她远远地见过他太多冷若寒冰的样子,却不曾知道他的怀抱这么暖,原来他的笑可以这么柔。 这难得的温暖温柔都是给她一人的。 她不知道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