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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审视以对,神蛊温皇有种天然的自我中心。大概他很难意识到,神蛊温皇和千雪孤鸣能不能做朋友,不是还珠楼的主人能说了算的。

    “养得怎么样,”神蛊温皇先发制人,“羽毛发亮吗?”

    发亮,当然发亮。默苍离的身体状况是最近几年来的最好状况。上官鸿信给他换药时加倍细心,生怕他活得不够久。人死了就一了百了,要他对着一块墓碑发泄恨意,怎么想都无趣至极。

    “他很好。”

    千雪孤鸣打了个哈欠,神蛊温皇把车钥匙扔给他。千雪孤鸣将钥匙圈套在食指上,一边摇着一边冲上官鸿信摇摇手,先一步去启动汽车。

    “有事?”

    “不打算留你喝茶,”神蛊温皇脱了白大褂,穿上件宽松的外套,“你不是受我欢迎的客人。”

    “看来这段日子并没有让你增加些自知之明。”他嘲讽道。

    上官鸿信哼一声,不打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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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养好了,之后呢?”神蛊温皇将杯里残水泼到窗外花台,里面密密麻麻生长薄荷,几乎不留空隙,“像当年一样优柔寡断?”

    “若说你没在霓裳公主墓前发过誓,我不信。”

    由不得他不信。上官鸿信早已不发誓。心里如此想,上官鸿信仍是面不改色:“什么誓?”

    是将策天凤挫骨扬灰的誓言,还是要跟他永远在一起的誓言?

    一个人能发两个相矛盾的誓言吗?

    神蛊温皇不再理他,从抽屉里拿出几盒药扔给他,随后走向门口,送客的意向很明显。上官鸿信从善如流地走出去,神蛊温皇即刻掏出钥匙锁门。锁芯转动的一霎他似是被提醒了什么,忽然发起提问。

    “那是戒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