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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动如渴水的鱼,但心情却很平静,脚踏实地的平静。

    原来他还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点真实。

    如果上官鸿信相信这是真实,他尚有回来的可能;如果他们之间如履薄冰的信任断裂,这棵梧桐再找不到他的主人。

    霓裳在枝头哼唱,梧桐叶簌簌响。

    琉璃串不能代表她,那只是默苍离用以怀想的道具,他的琉璃树挂的很满,生命的重量压弯枝条,使每一根树枝都生出创口、逐渐腐烂。曾经欣欣向荣的生动感情被大火烧去,剩下泥土下的庞大根系彼此纠缠,吸取水分和养料却不知输送到哪里去,只能积蓄在不见天日的地底,攒成扭曲硕大的瘿瘤,在剖开后流出浓烈的血。

    不值得活下去,不能一视同仁的人不值得活下去。

    那上官鸿信便达到他一视同仁的标准了吗。

    他值不值得活下去?

    默苍离被团团困住,他织出缜密的网,然后网住自己,断绝自我的出路。

    该放手的人何止上官鸿信。

    二十

    他当然不止为见一面俏如来。

    能争斗的人那么多,没有谁是不可替代。上官鸿信站在原地,已经置身于汹涌的波涛之上。他们甚至懒得潜流水下,明目张胆地挑衅。几位九算喜欢将“失败品”挂在嘴边,时间久了,把俏如来也染上同样的坏毛病。他们笃定上官鸿信会被这个词所挫伤,从里到外,他会被巨大的挫折感粉碎。他们善于用见不得人的秘密制造出无法愈合的伤口,伤口撕得不大,便衬不出他们的聪明。

    上官鸿信也很希望自己能有所反应,很可惜是他难有反应。一群无关紧要的人在他面前,就算说上一百遍他也不会动摇。

    除非是霓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