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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这样便跟霓裳流了一样多的血。上官鸿信死而复生,他不能让霓裳的牺牲沦为白费。他在自己心上刻下她,在空无一物的心脏里留一点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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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苍离凝视他的表情,神色略微松动,他大概是想说什么的,但他的个性根深蒂固,长出藤蔓缠住了所有话语。他拨了拨扇上的流苏,问上官鸿信说:“你希望是哪一种?”上官鸿信的神情一霎凝固,面目在细碎的光影下显出深思的模样,意外的年轻。记忆不由自主,默苍离想到初见他时,上官鸿信不过是一个从容的少年,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近年来气质越发阴鸷,这般阳光底下的样子见得很少了。

    这个念头乍一浮现,他便清醒。什么时候默苍离也向记忆里去寻温情。

    下午三四点钟,正是热的时候,虽然他们两人处在树下乘凉,热仍是热。默苍离替他抹去额角的一滴汗,上官鸿信大概不知道他此刻是怎样的一种温度。几乎在他来时默苍离就感觉到了,热热烈烈的暑气。

    “老师经常用这句话来搪塞我。”上官鸿信说,“美其名曰可以是询问我的意见,听起来却颇多反讽。我时常拿不准你的意思。”

    “以前我总是想讨你欢心,不过我并没有寻到方法。因为老师你就算有情绪也不会表现出来。或者你根本就体会不到。对你而言从来没有心情一说,如此自成一座堡垒。”

    上官鸿信说完后停顿一会儿,眼里有跟天气相符的金色。他看着默苍离,末了施与一笑。

    “老师活了这些年月,有没有什么事真的让你高兴过?”

    他果然是默苍离挑中的弟子,连提问也是与众不同。如果他问些其他事,默苍离便不假思索,坦坦然凌驾于他的头脑之上,可他问了感情,偏偏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