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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冻的地方,便发誓再也不来他们村了,还让小伙伴把鱼竿还给她。 社畜呆呆傻傻地接过鱼竿,然后抱着鱼竿哭了一晚上,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她只是很难过,但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难过。 她想着总会好的,一切的一切,总会好的。 可这个村庄有太多她们共同的回忆,有两人一起吃过的饭桌,一起耕地的田,一起除草的镰刀,一起修缮的屋顶,一定走过的小路,一起爬过的树,一起下过的河,还有一起养大的小白狗。 社畜蹲在村口,摸着小白狗的头:“小白啊,你的十三……十三jiejie再也不会回来了。” 黑心工厂招不到人,给社畜打电话,说给她涨工资,于是社畜又回去打螺丝钉了,他没日没夜地坐在椅子上打螺丝,在这种长年累月下,阴暗环境里工作,让她精瘦的腰堆满了脂肪,干瘦的四肢变得圆润,小屁股变成了大屁股,以及黝黑的脸变成了黄白色,那一双标志性的上吊眼也变得无神和麻木,淹没在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上。 而这一切都过去八年了。 八年足以改变很多。 社畜想,也许最聪明的做法,就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赶紧离职,从帝国逃回去,种地也好,打螺丝也罢,她还有两百多万的存款,可那本该让她后半辈子有保障的钱,却偏偏是出自十三家人的手里的时候。 社畜第一次觉得说不清的屈辱,就好像自己已经变得廉价又低贱。 病房内,两人沉默地对视,然后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 “你……你现在还不能出院,你的身体没有你自己想象的那么好,再观察一下,这些费用你不用担心,都算在我的账上,还有你要是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我给你留个助理,她会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