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或许彼时稚嫩的抚慰起了作用,对方很快就停止了哭泣。 “你……你是谁?”扯着睡袍的下摆擦了擦脸,荆齐讶然看到他里面什么都没穿。 评价陌生人的穿着是不礼貌的,荆齐心中默念。 “我叫亚伯——亚伯·鲁斯!”荆齐觉得贝利特给自己起的英文名字很酷,于是脱口而出。 “我叫时年,你是鲁斯医生的儿子吗?”时年吸着鼻子,浓重的鼻音让他的声音显得非常稚嫩,要不是他坐在地上和自己站着一样高,荆齐甚至觉得他们同龄。 荆齐点头,然后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抱着膝盖闪着黑亮的眼睛问道:“哥哥,你是阮先生的孩子吗?爸爸说今天来这里给阮先生的孩子治病。你病了吗?” 听到荆齐这样问,时年的泪水再次滴落下来,他抽泣着,语无伦次的说:“我不是……我只是……我……我……没有,没有病,但是……呜呜……咳……” 时年边哭边说话,呛咳起来。 荆齐急道:“我给你拿水!”随后便站起来在花房里四处找寻起来。 花房里有一个园丁用来养护植物的大水槽,对于荆齐来说有些高,但水槽边的台面上放着一个瓷杯,看起来只要踮起脚就拿得到。 时年在身后剧烈的咳嗽着,荆齐急得冒汗,他努力踮起脚尖去抓瓷杯的把手,但却总是差一点点。他一急,跳起来扒住了瓷杯边沿,他正张着嘴仰着头,里面的水洒出来浇了他满脸,几乎一大半都灌进了他的嘴里。 “哎呀,都撒了——”荆齐抓住瓷杯懊恼极了,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饮料,只觉得口中浓郁的杏仁味道很香,他咂咂嘴巴,淡淡的苦味后又有一丝甜。 瓷杯里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