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花束】
拉弦乐器似的慢慢割脖子。 喉管的鲜血一点点挤出来,染上他的指缝,成为印在脖间的红指纹,对手的惨叫声逐渐浸了泡沫,咕噜噜地湮灭了。 观众们欢呼雀跃,继续加注,清场工将还在抽搐的活尸拖下去,继续下一轮表演。 第二位挑战者比较特殊,不光因为那我见犹怜的情态。他瑟瑟发抖地登场,像往沸腾油锅里覆了层薄雾。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左臂,那里苍白而瘦削,肘关节以下空空荡荡。 是个残疾人。 短暂的寂静后,台下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口哨声。观众齐刷刷举起录像工具,期待一分钟后别开生面的杀戮。 “这是典型的作弊行为!”女人不满的声音从几米外传来,她坐在靠背椅上,拨弄起硕大的红宝石戒指。 身侧的男伴低声哄了几句,才压下了诸如“故意选些弱鸡来抬那个自大狂身价”的抱怨。 “他太粗鲁了,简直就是头锯树的狗熊,根本不懂什么是艺术。”女人招手叫来侍者,将五六个闪瞎眼的戒指丢到丝绒托盘上,“再便宜他一轮,我就要压他输!” 台上的擂主自然听不到这些,他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地解决了上一个对手,此刻对着新入圈的纯白羔羊,更是胜券在握。 男人张扬地笑起来,目光yin邪而下流。他带着狂热的表情走到挑战者面前,做了个很具侮辱性的动作。 相较起擂主如山般威猛的体格,对面这人简直弱小到可怜了。除去并不合身的赛服,他甚至连出拳的姿势都错漏百出,就像一个临时从星轨里提溜过来的上班族。还是个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