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
> 便听霍无咎停了一会儿,像是在组织语言一般,片刻之后才接着开了口。 “昨日我受伤,你便难受,是不是?”他说。 江随舟诺诺地点头。 便听霍无咎接着说道。 “你替我难受,我感觉得到,你为了我这点小伤硬要冻病自己,又何尝知道我会不会不舒服?” 他语气虽有些别扭,但这话,却实打实地惊到江随舟了。 他愣愣地抬头看向霍无咎。 便见霍无咎端坐在那儿,垂着眼,神色冷淡平静,并没有看他。 江随舟病中看人都有虚影,再让马车一晃,更看不真切了。因此他并没瞧见,霍无咎身形有些僵硬,盯着马车角落的冷淡目光,也一动不动的,满是紧张。 这幅模样,分明是在别扭地掩饰着什么。 片刻,他看向江随舟。 “你只管照顾好自己,”他说。“不必为我自损。” 江随舟张了张嘴,正要说话。 但在这个时候,马车终于下了山。那段路没有修整,前些日子又下了雨,让后主恢弘的仪仗一轧,地面便崎岖得厉害。 马车骤然一颠,江随舟重重磕在马车的车厢上,接着顺着惯性往旁侧一倒,直往另一边摔去。 江随舟只觉自己病成一团的脑袋都被晃成了浆糊。 却在这时,他一头撞到了一个有两分熟悉的怀抱里。 温热,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