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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解道:“都虞候仅知其一,不知其二。” 而后扭头四处张望一下,确认没有他人在侧,这才压低声音继续道:“看都虞候不是本地衙门的人,在下也就斗胆直说了。朝廷每年当然有拨专款维持驿站之用,但是,此笔款项自户部拨出后,经各级衙门层层截留,到我们驿站之手的不过原来的十之一二,如此些许款项,如何应对每日开销?不瞒您说,本驿上报满员五十人,舟船三十艘,如今发下来的饷银勉强仅够十人开销,至于舟船修缮,那更是能免则免,所以现在本驿仅有十人在岗,快船也年久失修,仅有七八艘老旧破船可用,所以实在无法次日内赶到建康。” 牧仲陵闻言不由怒道:“这些个贪官W吏,简直胆大包天,驿站专款也敢擅动。如今强敌压境,军情紧急,若驿站阻滞,谁来担责?” 曹文海苦笑道:“当然是我们了。相b之下,我们这里还算好的,上月本州博宁驿驿长被勒令处斩,就是因为说他延误军情,没有及时送达。那博宁驿是陆路小驿,满编八人,骏马四匹,但下发饷银仅够一人之用,所以驿卒全都离去,仅剩驿长一人和老马一匹度日,那日军务来时,限四百里快马转送至制置使衙门,虽二十里距离,那老马却半途累Si,驿长一路长跑,费时个把时辰才到,随即以延误军情罪被立斩于府外。” 话音一落,曹文海无奈摊手摇头,叹气道:“现在各驿人心惶惶,人人思危,如之奈何?” 牧仲陵听得心急火燎,看曹文海也算尽职尽责的样子,于是便坦言道:“襄yAn被围数年有余,如今粮草将绝,危在旦夕,数万人X命系于我手,援兵迟一日早一日可能就是生Si之差。我也知贵驿目前的窘境,但国难当头,你我皆须倾尽全力而为,敢问可有应急之法能二日内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