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
善终送我回家时的话犹在耳畔,平日里我很少主动约见纪随流,这次倒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可以借机试探他说的是真是假。 造型师滑动毛刷在眼皮上细致晕染开粉腻珠光,带起轻微如春雨拂面的痒意。 临近化妆的尾声,我听见有人推开门走进的足音。 未开口询问是谁,来者迫不及待叫了我声:“jiejie。” 按照拉斐尔的粘人程度,能忍到现在才上来找我,算是有进步了。 我不应声,想等等他下一步的动作再作出回应。 结果拉斐尔那头也没有动静。 直觉告诉他在打量我,而且是不放过一处错漏的打量。 我被盯得发毛,手臂上的J皮疙瘩浮起来少许。 定了定心神,准备先声夺人,拉斐尔像是与我心有灵犀似的,换上一副甜蜜依人的强调:“jiejie,哥说抓紧点时间,再迟就要去纪家吃晚饭了。” 居然这么轻松就揭过了? 准备了一肚子的安慰和敷衍没有派上用场,拉斐尔不像是这么好说话的人,他想知道的事情向来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我不禁有些怀疑。 “你中午不是在问哥哥,我怎么不起床吃饭吗。” 我尽量保持不动,方便造型师用唇刷上口红。 失去嘴唇的开合助力,仅凭舌头发音是件困难的事情。因此声sE失真,听起来颇为含糊不清。 但我肆意表达情绪惯了,即使尽力和缓态度,天生自带的盛气凌人没有削弱多少,陈述事实的过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