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
下来的话更叫我惊悸:“那天东隅的化妆间,你们做了什么,我全都知道……你开门的时候,眼睛Sh得要滴水,也不知道多做点遮掩吗?” “还是说,认为我永远会对你卑躬屈膝,所以无所顾忌。” 我知道杨善终的心思很深,却无从揣测竟然如此深不可测,将我做过的事情一点一滴积累在记忆深处,只待合适的时机看我像小丑一样出糗。 “所以呢,你想说明什么,要拿这件事去对付纪随流吗?你又没有证据。”我勉力维持急促鼓动的心跳,控制着自己的语气若无其事套话。 “你不想验证我说的话是真是假吗?” “把握住这个不可多得机会,俘虏他、掌控他,让他为你心甘情愿献出一切。” 视线受阻的车厢内,我看不清杨善终的表情,脑海不自觉追随他轻飘飘的话语产生一发不可收拾的荒唐幻想,“否则你该怎么跟祁岁知斗呢,愿愿?凭你一窍不通的脑子,还是天真愚蠢的心智?” 杨善终于黑暗中准确无误抓住我的手。 指尖冰凉,掌心火热,狎昵把玩每一寸指节的内侧。 我的思绪被他的动作拉回一点:“你怂恿我的目的是什么?” “纪随流太麻烦了,又有他的母亲帮助,试图趁我没站稳脚跟,先把我从纪家的权力核心中彻底踢出去。” 诧异于杨善终的坦荡不过一秒,我迅速反应过来他没有对我伪装的必要。 伪装是遇到势均力敌者时的礼貌手段,对待可以彻底碾压的弱者,多余的技巧都是浪费时间、消耗JiNg力。 弱者,即使悲哀,亦不得不承认,我就是被彻底碾压的弱者。 我需要借助别人的力量,才能在自己空空如也的底盘上增添一点抗衡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