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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学笑,他跟着笑,刘学看一圈,视线定在刘忠身上,跑卧室拿了画笔,站到他面前,笑眯眯的在他的面具上画了个微笑。 刘忠下意识摸了摸,很淡地笑了。 春晚一过,十二点的钟声一敲,一年就过去了,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已经过去,尘埃落定,展开新的篇章。 廖远停的年假并不长,初几就开始上班,他抽了一天,上午带刘学去盘龙公墓见徐喜枝,下午他去看了翠鸟和陈向国。 光秃秃的坟头,什么都没有,廖远停放下手里的花,看着远方的云。 如果家里仅有的几只鸡没有被偷,或许他们还能熬过冬天,吃一顿饺子,过一场年。 如果韩书德没有杀彭虎,或许他还可以陪妻子儿子过一场年,来年依旧是村支书。 如果……太多如果,人的善恶在一瞬间,一次抉择定生死,世上有太多故事的结局充满遗憾和落魄,令人唏嘘。 而自己的结局,也不过是未知这条长河中的沧海一粟。 扶贫检查已过,刘学身世已揭开,曾经卖yin的村落贴着文明标语,受害者不愿追究或离世,生者不愿开口,死者开不了口,真相是什么,似乎真的不再重要。 过了两天,沈舒杭回了德国。他打电话和廖远停告了别,再未说其他。 窦静云倒是问廖远停这个年过的怎么样,两个人寒暄几句,沉默许久,挂了电话。 他给廖远停的烟还被包着,被廖远停收进柜子。徒留刘学送的茶杯孤零零地放在桌子上,顶着书房空旷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