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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原地。 女孩儿没再说话。 她坐着,他站着,就那么沉默。 过了会儿,女孩儿的母亲来了,对刘忠的到来感到惊奇。刘忠自觉羞耻,匆匆离开。 女孩儿母亲纳闷:“他怎么来了?” 女孩儿疑惑道:“他是谁?” “隔壁病房的,不认识。” “噢。” 刘忠背靠墙,摸摸脸上的面具,垂下手。 刘学看着他,直到他离开。 他有些乱。 他试图找一些什么分散注意力,却根本做不到。 他不停的、不受控的回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一切都是那么始料不及。许兴亿逃跑、当街追逐、田二自杀。 一幕幕电影似的闪过,以致最后田宝伟哭的声嘶力竭,哭到发不出声音,跪在地上磕头,踉跄地撑着地爬起来,抱着田二的尸体离开。 仿佛套入一个真空塑料,压的他喘不过气。 田二死了。 就那么死了。 当着所有人的面,用他那把水果刀,抹了脖子。 仿佛在侧面宣告,他就是凶手,他就是致人死地的罪魁祸首。 不是的,不是的。他没有想杀他。他只是威胁他。他只是想知道真相,只是想让他们自食其果。他没有想杀他。 刘学痛苦地抱着脑袋。 伤人的话很容易说出口,真做却需要勇气。说话似乎不需要付出代价,可以肆意宣泄情绪,行为却映照着后果。他在彭怀村受尽欺辱想到跳河都没敢伤人,又怎么可能说杀就杀。 是他错了吗? 是他错了吧。 可是到底要怎么做啊?他无处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