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
地方,竟沾上血腥味儿,未免焚琴煮鹤了。」 上座的皇子绪在茶几上放下茶盅,瓷器撞在木头上,发出「铿」的一声脆响。 「是先生非要亲眼去瞧的,若嫌庸俗,大可当作看不见,掉头离开便是。」皇子绪出身尊贵,一言一语里都是王孙公子独有的高傲与狂妄,石於子心里着恼,语气也不客气起来。 「就算我当作不知道,我国太子能吗?绪皇子,我国太子借你的人手,是用来监视中尉的。可不是要你拿下尊兄王府的府兵头子!」 「先生此言差矣!」皇子绪挑起眉毛,横扫过来的眼里带着骄矜。「本皇子要做何事,轮不到旁人g涉,更何况拿下那贼子的是我大楚的好手,可不是贵国太子的人。」 这脚戏唱不下去了,石於子无奈下唯有把头往旁边转去。 「世子怎麽说?」 自地窖出来後宗政非凡便一路沉默,听他骤然问来,也只是抿住嘴角,不发一言。 「那可是你府上的人。」石於子加重了语气,缓缓道。「尊兄王的府兵呢!」 宗政非凡脸露不豫之sE,道。「扎尔不丹是王妃的陪嫁。」 短短一句已胜过千言万语,石於子的嘴角沉了沉,再无话可说。 讨论自是不欢而散,石於子偕着宗政非凡告别皇子绪,走到後门外,说。「此事我得立刻禀报太子,也请世子在尊兄王面前美言几句。」 宗政非凡迈出去的步子倏然停顿。「你想我说甚麽?」 石於子唯有徐徐道来。「太子倚重尊兄王,若因此事被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