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爷侧身坐在桌旁,手持几份文案,吊着眼梢审阅着。 肖宗镜接过案宗,问道:“你们见到公孙德了?” 谢瑾道:“见到了,这官司本该是他亲自审理,但他说自己为了避嫌,让一个手下去审了。” 肖宗镜道:“你们都谈了什么?” 谢瑾冷哼一声,似是不愿回顾。肖宗镜看向徐怀安,徐怀安忙道:“哦,公孙大人一见刑部公文就开始哭,哭了足足一个半时辰,最后哭晕过去了。” 肖宗镜蹙眉:“哭晕过去了?什么都没说?” 徐怀安:“他说公孙阔是冤枉的,此案已结。不过大人,他可真能哭啊,我听得头痛欲裂,现在脑袋还迷糊着。” 谢瑾冷冷道:“这都是伎俩,我们来得突然,完全在他意料之外,他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只能行此缓兵之计。” 肖宗镜:“公孙阔呢?” 谢瑾:“说是受到惊吓生了病,昨日就启程回老家休养了。” 肖宗镜眉头一皱:“什么?” 谢瑾:“我已让他们连夜去追,明后天应该就可以回来了。” 肖宗镜心道此事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应是公孙德趁着假哭之时,派人去给公孙阔通风报信了。公孙阔一旦躲起来硬拖,齐州他们人生地不熟,行事怕是困难。 肖宗镜面色不变,继续翻阅堂审记录。 “这案子没有苦主?” 谢瑾道:“这对夫妻不是齐州本地人,都是外来的流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