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交手
不轻松,且手边符篆愈用愈少,不得不减弱攻势。那条捆定阿花双腿的金索,没多久便似条没气力软蛇,再不能困住白衣男子分毫。 阿花情急之下,灵光一闪,叫道:“兰濯!” 她猜对了。 白衣男子衣袂飘飘,攻势不减。他头也不回地道:“这是你说的那瞎子?本事还行,能接下我三十招。” “当面叫人家瞎子是不是不大好!”阿花直跺脚,“别打啦,我好不容易救回来,你再把他打Si,我岂不是白费力气!” 兰濯闻言收起法力,冷笑道:“瞎子给你灌的什么药,你还要护着他。我此前千叮咛万嘱咐,都被你卷着灵草吃光了?” 饶是骂得刺耳,他甫一转过脸来,阿花却不由得一怔。 一双烟雨氤氲多情眸,一副灵玑玉透风流骨。眉间红莲诡YAn如火,唯独眼神清明洞邃,深不见底。她想起翻斗山的潭水。 潭深水清,不见波纹摇动。大小鱼儿遨游其中,无空无界。在水中,也在天上。她在何处,在水中,也在天上吗? “擦擦口水。”兰濯四平八稳整整衣襟,大发善心提醒她,“流到下巴上了。” 阿花忙捞起衣襟擦拭,不远处林寂颤颤巍巍起身,提剑复要杀来,反被兰濯一掌擒住,动弹不得。 “等等,这可能是误会。”阿花擦g口水,幽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