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投壶
。 “以后……”晏清在他抬头要迈过台阶时,忽而又出了声,说:“以后不必自称小的。”说完,晏清就看到男人皱起的眉头,又接了一句:“我不愿听。” “是,晏少爷。”丁岳转过身对着晏清又微微弯了弯腰,就后退着出了院子。 晏清看着慢慢隐去的身影,心里也渐渐空去。又是这空荡荡的院子。 他已然在这院子里呆了已过半月,除了一开始的学规矩,他还按规矩沐浴净身了三日,才到了今天的“洞房”之夜。 这期间,晏清院里的丫鬟和下人在陆正堂的要求下换了一波又一波,最后干脆撤走了大部分婢女干杂活,剩下了一个丁岳,贴身照看自己,也看管着自己。 晏清叹了口气,又上了床榻,在沉沉的思绪里睡了过去。 之后的一个月,院里的时光就仿佛凝固一般,每日循环往复,晏清都恍惚感受不到时光流逝。 他每日站在院中,仰头望着天,看着灰白的云影缓缓移动,日头从东升到西落,将自己的影子拉长又收短,就这样目送时间在这空荡的沉寂中过去。 期间,偶尔有下人送来些食物和锦缎就走了。陆正堂也时不时半夜里来晏清屋里,但每次满了个两个时辰就被下人叫走了。 晏清对陆正堂从来都是淡淡的,带着刻意的疏离。陆正堂虽对他明显不快,除了嘴上斥了几句,却也忍了下来,依旧对他兴趣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