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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总是自说自话很没面子,最后推他一下,语气不善:“你他妈聋啊。” 季见予腾然睁眼,摸到摆在三八线的那把剪刀,砸过去。 后来,苏冷用尽全力把他眉尾都划掉一半。 苏冷突然不说话,两人对视良久,季见予突然低头碰了碰她额头,轻声说:“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当时她在班主任课上控告他的罪行,过程、情绪都真假参半,可声音抖着只有一个要求——让他当众给她道歉是真的。 可当时,季见予神色漠然,不管班主任怎么厉声嘶吼、唾沫横飞,他一个字都没说,冷酷从座位站起来去走廊罚站。 苏冷有想流泪的冲动,咬紧牙关埋头到季见予心口那里,过了很久,伸手摸索到他右眉那道淡到平日已经几乎看不见的伤疤。 这个角度,即使夜色迷蒙,也形状清晰。 她不说话,也没回馈那声“对不起”,只是沉默感受她早就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初夜她在他肌肤上抓出的深深浅浅,几日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苏冷想,可这道疤是永远无法消除的,到死也不。 季见予捉住她手腕,又开始去找她的唇,两人纠纠缠缠没有尽头,冷寂潮湿的空气里又渐渐被津液交缠、闷声急喘填满,季见予拢住她右rufang下三寸,轻轻笑了:“你这里有颗痣。” 这个冬夜,没如苏冷想象那般有圣洁的鹅毛大雪,有的只是场毫无预兆的倾盆大雨,像他们这场起于不可期之外那种可能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