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在心
“还好,我没事。” “我以为你是疼的。” “叫护士?”黑暗中邻床传来衣服布料和被套摩擦的声音。 “不。不用。”她一改从前跟一句风凉话排遣伤痛的习惯,把剩下的半句“来也没什么大用”咽了下去。 沉默久得像在准备一杯送服苦口心事的温水。 “我以为你……因为我那句话要想不开。”沉郁讲。 江蕙抽动痛胸口笑一笑:“meimei,你把我想得太脆弱。人哪有这样轻易就寻死的?” “你听见我说的那个朋友,”沉郁顿了顿,“她就是在这么一个,天气差不多的时候走了。她被别人玩弄了感情。你能想象吗?我就算亲身经历再回想,也随时都觉得那只是个梦。就是在同一天中午,我们还一起吃了午饭,聊完她最近喜欢的作家,规划着一切结束后再上亚丁还是九寨沟散心,她甚至在讲自己要怎样给我拍好看的照片,说自己很憧憬那边的海子。我那时想,她已经痊愈了。从那段畸形的感情中走出来了。我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今后的时光我和她可以尽情共度,我们都才二十来岁,有的是美好可以追逐和享受。然后,只过了几个小时。” “他去世后你就像现在这样生活?” “算是吧。”沉郁不否认这其中对自己颓唐过分的判定,“我在那以后只觉得……我没有什么期许了,好的期许。坏的、恶的期许仍然有,如果报复的念头也算?” 这念头是燃料、是灯油,是她讨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