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雯
拥抱着她,而后又用一双手捧着薛霁的脸,婚戒的圈轻轻压在薛霁的下颌线上,好像殷切地捧着一株易折的铃兰:“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要告诉我,尤其是如果他对你不好。我和清骏在这边还有朋友的。” “可能某天你会听见我恍然发觉自己不喜欢男人。”想起煲电话粥时悦雯开过的玩笑,薛霁小声地又开了一遍。她可以担保小声到只有她和悦雯能听见,好像以前躺在行军床凉席上能被电风扇嘎嘎聒噪地盖过的耳语。 “那你也要找个对你好的女朋友不是?” “悦雯。”她的声音听起来动容而感激,“谢谢。” 烤rou店门外的冷风双双吹散她和悦雯在室内因闷热缺氧脸上涌起的酡红,她们化在一起。 “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这么久。”她说,“我真的很抱歉,秉信,真的。下次……不会这样了。” 薛霁在白刷刷的车灯里,面容灰落异常。即使是面对面站着,或者是隔着一张咖啡桌坐着,哪怕是海洋馆里相拥亲吻,他们之间也远得好像一个在南半球一个在北半球,传讯的声音快跑断腿。 “我累了。晚安。” 薛霁的鞋跟离开了那两锥地面。单元楼的刷卡机滴滴答答地唱歌欢迎回家。老式单元楼每一层摆着盆栽或晒着衣服的楼道声控灯次第地亮了,暖黄的灯光射在郁郁葱葱的吊兰和印着牡丹的床单上,她精灵一样轻巧清脆的高跟鞋声消失,只有他和那个被撞破后满脸尴尬假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