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注一掷
正还准备开口,她们驶至小区新加装的门禁。 门卫大叔搬从铺面的麻将馆来一张塑料椅子,坐在门口捧着叁两尺寸的大碗吃晚餐,加辣的牛rou米粉,他拿筷子直把自己送得大汗淋漓。见到车窗放下后那张脸竟然是老薛家的女儿,他旋即捧着碗筷站起,上前同她寒暄—— 薛霁从十来岁起就顶招家属院里的男人们喜欢,颇有话题性的。 他们在外热情宣扬自己所居的邻里出了个远近闻名的舞蹈新星,言辞之间满是看着或陪着她长大的与有荣焉。在内,话题性就不免要往下叁路靠。但老吴自认是讲原则的人,他不像那群二十来岁的小年轻似的粗俗宣泄这种喜爱。 再者,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他只会和老哥们一起在微信群里慨叹薛家的老姑娘怎么还没有成家。从前心里是真妒忌那不具名的夫婿的,薛霁出事以后,群里惋惜的声音就多一点:感觉不如从前,肯定已经不好嫁人了。说不定这一摔以后生孩子都成问题,顶级货成了赔钱货,造孽。 薛霁全然没机会发现云舒欲言又止的表情,她用很轻松的语气和相熟的门卫打起招呼。 小薛!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下午,吴叔,我回来看看妈,那时候你都没在。 好久没见。你这女子,怎么又变漂亮了好多。 说笑话,真没有,明明是老了。 老爹都还在外面潇洒,怎么你这个当女儿的就说自己老。欸,上次那个小伙子,是不是……好事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