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
父立马扎到医院去找母亲的麻烦。 但此时此刻,薛霁做何感想呢? 是怀疑、是无奈、或是疲倦? “好,云舒。我知道你应该很讨厌被讲道理。” “不写作业、逃学、上课玩手机,我没有按照校规没收或者让你写检讨,并不代表它们不是错,也不代表这是我对你践踏这些规则的默许,只因为我是个不再奉行矫枉过正的人。” “这些事坏吗?它们都是坏事。不过你现在并不清楚它的伤害究竟会在今后什么时刻表现出来,可能是高考,也可能是你进入社会工作以后。它们都是你为现在一时放纵要付出的代价,可惜现在不一定能懂得,我说出来你可能也会觉得是我在哄骗你,你是个倔强的很有自己想法的小孩,这样的错,老师愿意陪你慢慢地改。” “但是偷盗不能算在可以慢慢改的这部分里面。它代表着你的行为,直接对他人造成了伤害。你的小错,或许可以说只是不去选择为善,但偷钱是从恶。从善如登而从恶如崩,对吗?因为它会成为今后你一次又一次逾越善恶边际的捷径。” 薛霁的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得好像在害怕语气再重一分就把云舒融化了。 “我们不要放任自己的一时懵懂铸就缺口,好不好?” 她来时海面上有风来,月轮圆满,水面融溢清辉。 云舒顷刻间自杀式地丢弃了自信,她的手指搅在一起,抬头看一眼薛霁的脸,心中踩空,觉得好像每种情绪都有,均能抽出其丝剥出其茧,总之尽是她斯文的失望。